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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論是一種游戲,但又不完全是游戲。說它是游戲,因為它按一定的游戲規則進行;說它不完全是游戲,因為它的根本目的不是娛樂,而是討論問題,交鋒思想,引起大眾對某些
重大社會問題的思考與關注。辯論賽是辯論的游戲化,與辯論本身不同。辯論是為了探究問題,辯明真理,沒有規則;辯論賽是就一個問題,持相互對立觀點的雙方而展開的唇槍舌劍的較量,它關注的不是問題的解決,而是辯論本身,因而,帶有一定的表演性。既然是比賽,就會有勝負。辯論賽是集知識、思辨、技巧于一體的智能性活動,因而,比賽的勝負由諸多因素決定。就比賽本身而言,心理是決定比賽勝負的關鍵性因素之一。這里的心理包括兩個方面:一是辯手本身的心理素質;二是辯手與觀眾溝通所營造的心理氛圍。心理對辯論賽的作用,猶如水對舟的作用:水可載舟,水亦可覆舟。良好的心理素質與心理氛圍,能夠保證比賽按設定的戰術方案進行,贏得主動,從而為獲勝奠定基礎;而不良的心理狀態與心理氛圍,將可能使精心準備的思路、戰術方案無法得到體現,比賽陷于被動。
所以,任何形式的辯論比賽,都對辯手或辯論隊的心理素質和與觀眾一起共同營造良好心理氛圍的能力提出很高的要求。辯手在這方面的素質與能力,既與辯手本身的操行修養有關,也與平時的自我訓練有關。在此,我僅就心理與辯論的關系談一些個人的體會與看法。
一、辯論中的人格力量辯論賽中,辯論正反兩方的觀點各持一端,都力圖在陳述與辯論中證明本方觀點正確,對方觀點站不住腳,越是高水平的精彩辯論,雙方的觀點越是鮮明,交鋒也越是激烈,因而,比賽中的一方要想完全說服對方,并因此而獲勝是基本不可能的。就本屆大決賽而言,辯題是:人性本善,臺大正方,復旦反方,立場是:人性本惡。關于人性善、惡問題,中西方思想家討論了二千多年,至今依然爭論不休。在就這么大問題的三十多分鐘辯論中,一方要想說服另一方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各方都可以找出許多理論和實例來論證本方的立場。
哈佛大學的杜維明教授在評點這場大決賽時說:我聽了正方一辯關于人性本善的充滿激情的陳述后,似乎被她說服了,而聽了反方一辯關于人性本惡所作的邏輯嚴密的陳述,似乎又被反方一辯說服了。杜維明教授的這段評點,表明雙方的立論都有一定的道理,也都能讓人接受。顯然,在這種雙方都言之有理、論之有據的辯論賽中,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在這短暫的時間里說服對方或使對方在自己的立場上完全退卻。在這樣的比賽中,最后的勝負就取決于哪一方能更好地說服觀眾和評委。
說服觀眾和評委,就是讓觀眾和評委更樂于接受你方的表現,更樂于認同你方的觀點。達此目的,靠兩方面力量:一是以理服人,二是以德服人,前者是知識的力量,后者是人格的力量。知識力量能使人們信服觀點的論證,人格力量則能使人們接受辯手本身,并進而在有意無意中相信和支持該辯手的論證與反駁。
在辯論中,人格力量的首要基礎是辯手言談舉止所表現出的完美人格和高尚品德。能言善辯是做一位辯手的基本素質,但所言所辯要讓人接受,首先讓人接受的不是所言所辯的內容本身,而是辯手自身。如果一位辯手,無法讓人心悅誠服地接受和認同,那么他所說的觀點和所作的反駁在使人接受的過程中就會大打折扣。對此,古希臘百科全書式的智者亞里士多德在兩千三百年前就有精辟的論斷:“與其他人比較,人們更容易和更堅定地相信完美的人:無論在什么問題上都是這樣,而且當一個問題意見分歧又不能確切斷定時,更是這樣。
某些作者在有關雄辯術的論文中認為,講演者表現出的人格完善絲毫不能增加其勸導能力,這種看法是錯誤的。恰恰相反,他的個人特點可以永遠被看作是他所擁有的最有效的勸導手段。”亞里士多德的這一論斷在現代社會心理學中得到了充分證明。由此可見,要做一個好辯手,就必須首先爭取做一個完善的人,如果人格不完美,做人的品位不高,那么再怎么伶牙俐齒的辯手,在常人眼里,都只不過是巧舌如簧的辯手,而不是真正的辯才。具有完美人格和高尚品德的人,在其言談舉止中,就會充分體現出人類的智慧和人性的優美。柏拉圖說:“如果有一個人,在心靈里有內在的精神狀態的美,在有形的體態舉止上也有同一種的與之相應的調和的美,——這樣一個兼美者,在一個能夠沉思的鑒賞家眼中豈不是一個最美的景觀?”無疑,當一個具有充分人格力量的辯手將藝術化的辯論技巧,優美的辯論風度與完美的心靈和品德高度統一在一起時,他所展現給人們的將不僅僅是辯論本身,他將給人們展現一種智慧的藝術、一種善的藝術和一種美的藝術。我十分欣賞本屆大決賽中,復旦大學代表隊四辯在總結人性本惡,但人經過教化將趨向善這樣基本立論時所說的最后一句話:“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卻要用它來尋找光明。”詞語雖簡短
普通,但卻能讓人感受到其中智慧、善和美的統一,體會到一種內在的人格力量,因而,在觀眾中引起的共鳴十分強烈。
人格力量還基于辯手的知識底蘊和理論素養。現代社會中人,幾乎沒有人能成為古希臘社會中那種百科全書式的智者,大多數人只能通曉有關領域的知識,不可能掌握全部的知識。在這樣情況下,誰精通哪一領域的知識,誰就是哪一領域的權威,誰知識積累越豐富,誰就對問題越有發言權。任何人都無法研究盡所有的社會問題,但真正的辯才卻應該能夠辯論
所有的社會問題,并說服別人認同或支持自己的看法。這其中靠的不是三寸不爛之舌,而是辯手本身的知識積累和理論素養。深厚的知識積累,能使辯手在辯論中旁征博引,融會貫通,滴水不漏,使對手無機可乘;良好的理論修養,則能使辯手更深、更新、更廣地把握辯題,判斷是非,應對問題,使對手感到遙不可及。深厚的知識底蘊和良好的理論素養的有機結
合,將在一定程度上帶給辯手某種超凡脫俗的魅力,從而給人一種權威感和信任感。這些無疑都豐富了辯手的人格力量。心理學的實驗證明,能給人一種權威感和信任感的人,其思想和看法易對人產生影響。對辯論賽來說,這種影響力越強,越有利于最終獲勝。
俗話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里的“道”,既含有“理”,也含有“德”。“理”和“德”是世界文化普遍認同的基本價值,中華文化尤為重視。因此,以德服人是符合人類文化價值傾向的,尤其符合中華文化的價值傾向。在中華文化中,德具有至上的地位,中國人在追求人生的“三大不朽”(立德、立功、立言)中,將立德置于首位。“德”是中華文化所崇尚的一個最高價值,所以,在申辦奧運時,設在蒙特卡洛路易斯飯店里的北京奧申代表團展示室所懸掛的一條醒目對聯是:“德無量壽無量,日長明月長明”,其所表達的精神就是:以“德”服人。在這樣的文化精神下,辯論賽中以德服人就更具價值和意義:有“德”,就能在更高的價值層面上把握辯題,判明是非;有“德”,就能與觀眾在精神上獲得共鳴,從而為比賽營造良好的心理氛圍;有“德”,就能得到觀眾的同情、支持和認同,從而獲得取勝的力量;有“德”,就會形成“真理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良好心境,從而在辯論中從容不迫,應對自如。以德服人,是人格力量的勝利。人格的力量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在辯論賽中所起的作用卻是決定性的。
二、論賽前的心理調節
從接到辯題到正式比賽,一般都有賽前準備過程。在這過程中,除了要精心思考立論,收集材料,組織論據外,還要充分做好賽前的心理調節。由于賽前準備都比較緊張,所以人們常常注意了前半部分的工作,而忽略了后半部分的工作,也就是說抓了“硬件”,忽略了“軟件”,結果經常是后悔莫及。任何比賽都要注意賽前的心理調節,辯論賽更應該注意,因為辯論賽中由于緊張說錯一句話而被對方抓住,就完全有可能導致整場比賽優勢的喪失,陷入全面被動。因此,賽前的心理調節是準備辯論賽的一項十分重要的基礎性工作。根據自己的體會,我認為賽前的心理調節應抓好以下幾個環節:
第一,協調認知。現代認知心理學有一重要理論叫認知不協調理論,該理論認為,人們都力求認知的協調一致,可事實上人們常處在認知不協調狀態。認知不協調主要表現為兩種情況:一是主觀認知與事實認知的不協調。例如,假設有個學生自認為自己的智力水平很高,可是在一次考試中,他卻沒有及格。這樣一來,第一種認知即相信自己很聰明的信念便和
第二種認知即考試不及格的事實不一致。二是所持信念與所要接受的觀點的不協調。心理學認為,人們不喜歡看或聽,更不愿意接受那些與他們所堅持的信念或希望相反的東西,所以,一旦出現這種東西,人們的認知心理就陷于不協調。顯然,后一種情況的認知不協調在辯論賽中經常會出現的。辯論雙方的立場是抽簽決定的,而不是自己選擇的。這樣就經常會出現辯論的立場與自己所持信念不協調的情況。例如,本屆辯論賽有一辯題是:現代化等于西方化。對于這一問題,現在學術界和社會大眾都普遍有這樣的共識:即現代化不等于西方化。在這樣的背景下,如果抽簽結果要求以“現代化等于西方化”為立場,那么認知的不協調也就隨之產生,而與此立場相對的反方則可能沒有這方面問題。本屆辯論賽的另一個辯題,即艾滋病是醫學問題,不是社會問題,卻使正反兩方都陷入認知不協調。因為,現在世界各國都公認艾滋病既是醫學問題,又是社會問題,而辯題卻要求正方論證艾滋病是醫學問題,不是社會問題;要求反方論證艾滋病是社會問題,不是醫學問題。在認知不協調的情況下,要按規定的立論辯贏是十分困難的,因此,面對這種情況,就要積極做好認知的協調工作。這種協調顯然不是讓立論服從自己的信念,相反,而是讓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向立論靠攏,并盡可能地將立論內化為自己的信念,那怕是暫時的。這個過程應該是在對辯題作全面、科學的分析,并形成具有一定科學性的立論中完成。因而,在這個過程中,不是完全摒棄自己原有的信念,相反,應積極地將自己的信念帶進去,在分析和思考中努力找到立論與自己信念的契合點,這樣就能很快地將原先不愿接受的立場轉化為自己從心里認同的立場。顯然,認知協調是一個積極的,富有創造性的接受過程,而不是被動的接受過程。俗話說:據理力爭。如果心理上無法接受辯論所應據的“理”,那么不論怎么“爭”都將是無力的。世上許多事都是知易行難。協調認知的重要性,理論上大家都清楚,但真要哪個人去實踐就難了。本屆大決賽的辯題是:人性本善。在準備辯題的正方時,我們隊的隊員從立論到邏輯推演都統一得比較快,因為,人性本善都是大家心之所向。可是到了準備辯題的反方時,大家的心就不那么統一和順暢,總覺得有些解不開的疙瘩和理不清的思路。后來幾經反復,不知費了多少口舌,爭了多少次,臨走前才把基本觀點一致起來,并為每個辯手所接受。正是因為大家最終都從心理上接受了人性本惡,但教化能使人抑惡揚善這一基本立論,所以大決賽中,每個隊員都顯得比較胸有成竹,對自己的立論和觀點充滿信心,相信它就是真理。這種精神和心理狀態為最后勝利奠定了重要基礎。
第二,個體與群體的心理協調。辯論賽是由各方四人組隊進行的,是一種團體性的比賽。在立場確定的情況下,四個辯手都應在同一立場上與對手作刀來劍往的較量。一旦哪個辯手游離了本方立場,整個隊將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所以,這種辯論賽十分強調四個隊員之間的默契和協同作戰的整體意識。要形成默契,四個隊員就要心心相通;要能協同作戰,形
成整體,就要處理好個體與群體的關系,使個體真正融入群體,使群體變成一體,在辯論場上異口同聲。
辯論要求每個辯手應該有自己的風格,可是整隊的辯論比賽卻要求每個隊員之間要有良好的配合,因此,對于一個辯論隊來說,不是不斷的配合產生默契,而是相互的默契而產生配合。這種默契是通過四個隊員之間深入的思想溝通,觀點交流達成的;是對根據立場需要所確立的理論、事實、邏輯和價值的一致認同。這種默契顯然是辯論場上配合的基礎。參加
本屆辯論賽的英國劍橋大學隊,由三名博士生和一名碩士生組成,因此,在比賽中顯示出很強的個人單兵作戰能力,每個人的陳述都比較深刻,有一定的沖擊力。遺憾的是,由于他們之間存在著來自大陸隊員和來自臺灣隊員之間的教育背景差異,所以,他們沒有形成很和諧的思想與觀點上的默契,從而影響了整隊立論的戰斗力與對抗性,影響了整隊的配合。對于每個隊來說,默契的達成確實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更需要隊員之間心靈的開放、思想的交流和情感的匯聚。這就要求每個隊員在賽前對本隊其他隊員對辯題的認識和所設定的戰術方案有充分的了解、理解和體會;同樣,自己也要無保留地把自己的思想與其他隊員溝通,在這當中,任何形式的思想或心理的自我封閉和抵觸,都將導致嚴重的后果。隊員與隊員之間出現思想差異、觀點沖突是難免的,是極其正常的;而且對辯論賽來說,正是這種差異與沖突能不斷引發新思想、新觀點。所以,面對差異和沖突,如果每個隊員都本著積極負責的態度,理解與寬容的精神以及配合意識,那么這些差異與沖突最終一定會走向一致和默契,并形成富有創意的思想與觀點。
杜維明教授在評點大決賽的兩支隊伍表現時,認為復旦大學代表隊在比賽中表現了一種流動的整體意識,并對此表示贊賞。實際上,這種流動的整體意識既是復旦代表隊在整場辯論中在理論和邏輯上的層層推進過程的反映,也是復旦代表隊整體協同作戰的意識與風格的反映。縱觀整個比賽過程,可以看到整體協調作戰的意識與風格是復旦代表隊取得最后勝利
的一個關鍵性因素。一個隊的整體風格,是靠四個隊員來共同塑造的;一個隊的比賽,是由四個隊員來共同完成的,因此,對每個隊來說,除了要有良好的默契外,還要有良好的整體意識。每個隊員肯定有每個隊員的風格與習慣。每個隊可以根據不同風格隊員的組合來設計整個隊,但是任何一個有風格的隊伍都不是不同風格隊員的簡單組合,其風格都是根據隊員
的不同風格所作的再設計結果。因此,在組隊參加比賽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要發生各隊員的風格與整隊風格對每個隊員要求之間的矛盾,從而在心理上導致個體與群體的不協調。在這樣情況下,就必須有一個協調與適應的過程。這個過程不應是消極的適應,而應是積極的配合。不否認按整體風格要求,個別隊員的長處或者說某些富有創意的精彩表現會受到抑制
,但是如果這種抑制能帶來整體效果是完全值得的。一個隊的整體風格是一種有機的風格,它應在隊員的自覺選擇中形成。一旦一個隊整體風格對每個隊員的要求確定下來,也就同時確定了每個隊員在比賽中要表達的內容及其表達的方式。因此,一個隊員要能自覺地適應整體的風格及其要求,就應該有很好的整體意識,協調好個體心理與群體要求之間的差異,明確自己在比賽中所“扮演”的角色。說得明白些,就是在整體中,每個隊員都應有舍得犧牲自己風格和表現機會的心理素質,只有這樣,流動的整體意識才能形成。如果每個人都“扮演”好自己應該“演”的角色,那么整體就會光彩耀人。復旦代表隊之所以能給人一種強烈的整體感,主要就是因為每個隊員都很好地“扮演”所應“演”的角色,顯示出鮮明的個
性。新加坡人對他們四個人的風格作了很個性化的總結:姜豐:親切,不溫不火;季翔:嚴肅,理性;嚴嘉:機智,幽默;蔣昌建:成熟,穩重。正是這四個個性與風格鮮明的辯手,才組成了一支強有力的隊伍。
第三,心理調動。一支好的辯論隊在辯論場上必須有很強的感情投入,正如一個演員沒有感情投入演不好角色一樣,沒有很強的感情投入,辯論是絕對辯不好的。要能投入感情,一方面對比賽要有充分的信心,另一方面要有高昂的斗志和強烈的參賽欲。這就需要在賽前做好心理調節與調動工作,以保證比賽開始時,每個隊員都能處在最佳的興奮狀態。賽前的心理調動是靠個人的自我調節、激勵,隊員間的相互鼓勵和教練的積極引導來共同完成的。賽前,每個辯手都會不同程度地感到壓力、緊張。一旦壓力感太強,緊張過度,人就很難進入興奮狀態,這時感情也就很難調動。因此,賽前進行必要的心理放松和情緒調整,是每個辯手必須做的工作。在這次復旦代表隊的訓練中,我主要指導陪練隊伍的比賽。
陪練隊在賽前沒有什么心理負擔,在他們看來,與正式隊比賽,贏一場賺一場,輸了,不賺也不賠,因此,他們在正式開始比賽后,有些隊員很快就興奮起來,而且感情十分投入。由于心理相對比較放松,沒什么顧慮,所以,有些隊員也會不時地調侃正式隊員,出一些事先沒準備的幽默。陪練隊員的表現說明:賽前辯手自我心理的調動與調節對辯手在比賽中的表現具有決定性的作用。賽前辯手的自我心理調節,可以根據各自的特點采用不同的方法:如和別人說笑話,放松一下,提前到現場感受氣氛;四周走走看看等等。
實際上,每個隊員的心理調節是與整個隊的心理狀態密切聯系在一起的。可以設想,如果一個隊中有三個隊員心理狀態不佳,另一個隊員再怎么調動也是調動不起來的;如果賽前,四個隊員各管各的事,互不交流,互不提醒,那整個隊的臨戰氣氛就沒有,整隊的心理狀態就調節不到最佳點。因此,隊員在比賽前的相互提醒、鼓勵和安慰很重要。這樣做,不僅
能有效地釋放隊員的心理壓力,使其產生信心,而且也能有效地起到鼓舞軍心,激起斗志的作用。一支好的辯論隊,都應有一核心隊員,該隊員在賽前就起鼓動軍心,喚起斗志,凝聚全隊的作用。
教練在賽前對隊員情緒和心理的積極引導,十分有助于隊員賽前的心理調動。我在指導陪練隊時,賽前一般不再與隊員討論辯論中的立場與反駁,主要作戰術的交待和心理鼓動工作,盡量使他們興奮起來,產生迫不及待與對方決一雌雄的斗志。另外,我還給個別隊員做一些心理引導,讓他們找準比賽中表現的感覺。在一次比賽前,我告訴四辯:“你在總結陳
詞時,要給人一種震撼感,使觀眾覺得緊接下來的對方四辯的總結陳詞無論如何都壓不過你,因此你的陳詞要有激情,就像一個偉人在給千百萬人演講,字字句句都擲地有聲”。我這一引導果然在比賽中起效果,他一改過去慢條斯理的總結陳詞,用充滿激情的語調,配以具有表現力的手勢,總結了基本立場與觀點,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賽后,他自己感覺也很好。
賽前的心理調動,應適當把握好調動的時機。有一次,陪練隊要與正式隊進行一場模擬賽,原先規定下午三點鐘開始,于是我從二點半開始,對他們作最后的戰術交待和心理鼓動,到三點鐘一切準備就緒,等待比賽開始。這時,由于正式隊伍臨時有事,比賽延至三點半開始。最后比賽下來,隊員普遍反映,由于比賽突然延遲,比賽時間與興奮點錯位,所以在比賽中很難興奮起來。這個事例表明:心理調動應努力使隊員的最高興奮點與比賽開始時間比較接近,不能讓隊員興奮著等待比賽,而應盡量使隊員興奮著進入比賽,這樣比賽的效果比較好。
第四,克服心理障礙。每個人都會存在這樣或那樣的心理障礙,人們許多不注意的失誤或過錯,往往與心理上的某些障礙有關。心理障礙對辯論的影響主要表現在口誤上。口誤在辯論中最為忌諱,因為,一次小小的口誤一旦被對方抓住,就可能使整場比賽陷入被動。口誤有多種表現形式:
一種是老是說不好某句話。例如復旦代表隊的四辯在與英國劍橋大學隊的比賽中作總結陳詞時,在說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時,顯得比較緊張,說得有點卡殼。知情者都知道,這不是他不熟悉這句話,而是他的心理障礙在作怪。因為,“淫”和”移”音相近,在平常的訓練中,他經常把這兩字念反,結果就形成了一種心理障礙,每當說
到這句話,他心理就緊張,怕再出錯,越怕出錯,就越緊張,越緊張也就越容易出錯。
第二種表現形式是老是把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反了。在訓練比賽中,有一隊員在反駁對方時,經常說:“對方辯友也……”她用這一句式所要表達的真正意思是:對方剛才指責我方所犯的錯誤,正是對方現在所犯的錯誤。正確的表達應該是:“對方剛才口口聲聲說我方………,可真正這樣的不是我方,恰恰是對方,對方剛才的表現正是犯了對方自己一再反對的錯誤。”這個反駁應該說是有力的,但是由于她在這一句式中用了“也……”,結果把整個意思說反了,因為用“也……”這一句式反駁,實際上首先不自覺地肯定了對方剛才的指責,而對方現在所犯的錯誤只不過是對方所指責的錯誤。這樣,整句話的辯駁力大大降低,并給對方一個強有力的反擊機會。如果對方反駁道:“你們實際上承認了剛才的錯誤,”那么我方就陷入被動。經常出現這種錯誤,在很大程度上與她思維和反應的心理定勢有關。她對對方說別人錯了,可自己卻在這方面出現類似錯誤的表現十分敏感,所以一遇到這種場境,她就會急于反駁,試圖一下子把對方推入尷尬境地,急于表達,于是自然地用了這樣一個順口而簡單的句式。這種心理定勢很容易轉化成辯論中的心理障礙,即到時總找不出更好的句式來表達應該表達的正確意思。
第三種表現形式是經常把某個字的音讀錯。漢語中有許多字是由不同字或由一個字為主加上某些偏旁部首組合而成。這些組合字的讀音,有些讀構成組合字主體的那個字音,例如,“叨”讀“刀”的音,“惦”讀“店”的音;有些組合字則不然,例如“恪”,就不能讀“各(gè)”的音;而應讀“克(kè)”的音。由于前一種情況居多,所以大多數人形成了一種按構成組合字主體的那個字的讀音來讀該組合字的習慣。這樣一旦遇到后一種情況,習慣就會形成心理障礙。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在大學生辯論賽中,許多辯手在講使用率比較高的“莘莘學子”這個詞時,要么完全讀錯,要么卡殼、要么在觀眾的笑聲中再重復一遍,把讀音改過來。因為,許多人按習慣,把這個字讀成了“辛(xīn)”的音,正確的讀音應是”申(shēn)”的音,形容眾多。在辯論賽中,把字讀錯,不僅會鬧笑話,而且還會遭對方辯友以糾正讀音方式的“善意”攻擊。在許多情況下,辯手把某個字的音讀錯,并非他不知正確的讀音,而完全是由習慣所形成的某種心理障礙造成。
口誤是難免的,但在辯論中應盡量避免口誤。為此,各辯手在賽前要有意識地克服并消除口誤背后的心理障礙。消除這方面的心理障礙,可以根據情況采用多種方法進行。例如,針對老是把某句話說錯的毛病,有意識地去分析自己認為很熟的這句話,分析這句話的完整含義和內在邏輯,形成新的認識以代替舊的意識。針對說話的句式問題,可以就某種意思的表達設計多種正確的句式,并從中確定一個自己最得意的,既然是自己最得意的,在場上就會脫口而出,不會被舊句式所困,至于讀音問題,則只能靠多讀,以加深印象。在辯論賽中適當調整語速,也是克服心理障礙,防止口誤的好辦法。
三、辯論場上的心理控制
在這么多比賽中,辯論賽在本質上與棋賽最為相似,辯論賽在“辯”中對抗,而棋賽卻在“談”中對抗,我們時常把下圍棋稱為“手談”。不論“辯”中對抗,還是“談”中對抗,其中真正在較量的,不是言語和詞句,也不是一粒粒棋子,而是對抗雙方的心力、智慧和勇氣。任何對抗都是控制與反控制的過程,你不控制對方,就會被對方所控制。在雙方的心力、智慧和勇氣的較量中,在棋逢對手的情況下,控制對方的心力和勇氣往往成為取勝關鍵。這種控制也就是控制對手的心理。要控制對方的心力與勇氣,就要用自己的心力與勇氣與之較量并壓倒對方。為此,首先就要調配和控制好自己的心力與勇氣,使其具有強大的能量。辯論賽與棋賽有點不同,在棋賽中,棋手遠離觀眾,觀眾的反映不影響比賽;而辯論賽具有一定的表演性,它需要觀眾,觀眾的認同和支持都會對各方的表演產生全面的影響;因此,在比賽中,如何通過與觀眾的心照不宣的交流,贏得觀眾的心,觀眾的認同和支持,是辯論雙方都要考慮并采取措施解決的問題。由此可見,在一場辯論賽中,心理控制有三個方面:自我心理控制,對手心理控制和觀眾心理控制。
第一,自我心理控制。自我心理控制是實現對整場比賽全面心理控制的首要前提。如果自我心力不強,勇氣不振,即使再怎么有智慧,都是很難戰勝對手,征服觀眾的。中國學把“氣”視為生命之本。“氣”消命亡。這道理也同樣適用辯論賽。俗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一支真正能戰斗的好的辯論隊,應該是充滿活力和生氣的隊伍,只有這樣的隊伍,才會在比賽中展現出排山倒海的氣勢和攻擊力。一個隊的氣勢和戰斗力,一方面基于其知識和理論的素養,另一方面則基于其自我心理的控制力,在比賽中,顯然后者更具決定性意義。自我心理控制首先控制的是緊張。緊張是辯論賽的最大敵人,可緊張又是辯論賽所難免的。緊張影響陳述與反駁的邏輯與力度,影響注意力,讓對方的漏洞和矛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嚴重的還會影響辯手的風度,因為過度的緊張會使辯手在發言時,兩手發抖,嘴唇發紫,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