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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經濟學是20世紀50年代開始才逐漸提出和發展起來的一門新興經濟學科，它以發展中國家的經濟發展問題為主要研究對象。中國是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對中國經濟發展問題的研究，必將成為新世紀發展經濟學研究的重點。筆者受發展經濟學的啟發，在1997年出版的《財務通論》中將財務理論按其在理論體系中的地位不同劃分為基礎理論、應用理論和發展理論，并對財務發展理論的主要內容作了初步概括①，隨后在1998年出版的《財務專論》中作了進一步探索，緊接著又在2001年出版的《經濟體制改革中的財務問題》和《經濟發展中的財務問題》兩部著作中作了具體闡述。但上述研究成果都只是初步嘗識，尚未構建起發展財務的理論體系，顯得零碎而又松散。本文將嘗試從總體上探討發展財務理論的基本輪廓。

發展經濟學是以發展中國家經濟問題為研究對象，分析和研究在不發達經濟條件下經濟發展的理論、戰略、政策和措施。它從研究發展中國家的基本經濟特征入手，闡明經濟發展的含義和衡量標準，揭示影響經濟發展的主要因素，并提出改變這些影響因素，求得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對策。從國際上看，發展經濟學自20世紀40年代誕生以來，大體經過了20世紀40年代到60年代的惟資本化、計劃化和工業化問題研究階段，60年代中期到70年代的中期農業問題和社會公平分配問題的研究階段，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的私有化、非計劃化和減少政府干預問題的研究階段，以及80年代中期至今的制度更新、人力資本積累和可持續發展問題的研究階段等四個發展階段。這四個發展階段是與發展中國家的總體經濟發展過程和政策演變的歷史進程相一致的，體現了經濟理論研究的與時俱進品質和理論與實踐的互動關系。

中國是最大的發展中國家，由于1949年新中國才誕生，中國發展經濟學經歷的發展階段與國際范圍內的發展經濟學所經歷的發展階段既相聯系又相區別，至今也大約經歷了四個階段：20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末的惟計劃化、工業化改造問題研究階段，70年代末和80年代中期的農業體制改革問題與分配效率問題研究階段，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末期的國有企業與城市經濟體制改革、資本市場化、私有經濟發展問題研究階段，21世紀初期至今開始的新型工業化、城鎮化、制度更新和可持續發展問題研究。第四階段初步規劃到2020年。從中國展經濟學的發展階段看，工業化、農業問題、私有經濟發展、制度更新和可持續發展問題的研究進程與其他發展中國家大體相似、但中國關于從計劃經濟體制向市場經濟體制轉變中的若干經濟發展問題研究又與世界上其他許多發展中國家有所不同，這是中國的國情所決定的。

中國與國際上其他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問題的研究，廣泛涉及到農業、工業、服務業各個方面的問題，涉及到財政、金融、財務等各個領域的問題，本文僅對發展經濟學研究中涉及的主要財務問題加以簡要說明。

發展經濟學研究中涉及的主要財務問題有：

1.發展中國家貨幣資本的籌措。公司積累、私人儲蓄與國家財政的資本收入和吸引外資；

2.發展中國家的資本投資。基礎設施、技術改造與制造業的投資比例；創業投資與環境投資的關系；勞動密集型產業投資與資本密集型產業投資的關系；

3.發展中國家企業收益分配。收益分配中如何處理公平與效率的關系，人力資本所有者與貨幣資本所有者的關系，本國投資者與外國投資者的關系；

4.發展中國家教育成本在國家、企業與家庭之間的分攤。教育在人力資本形成中的基礎作用，人力資本的使用與獲取報酬的形式；

5.知識產品生產、交換、使用過程中的籌資、投資與收益分配；

6.通貨膨脹與通貨緊縮治理中的財務政策與措施；

7.國家稅收優惠政策與公司稅收籌劃；

8.發展中國家的財務制度建設。財務管理體制建設與具體財務制度建設。

上述表明，發展中國家財務問題的研究是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問題研究的重要組成部份，發展經濟學中包括了發展財務學的若干基本內容。但是，迄今為止，在眾多發展經濟學的論著中并未將發展財務學獨立出來進行研究，筆者認為有幾個方面的原因。發展經濟學與傳統經濟學（西方發達國家經濟學）相比是一門年輕的經濟學科，從誕生到逐漸形成只經歷短短六十來年的時間，目前尚處于從整體上進一步完善的階段，從發展經濟學中分化出發展財務學還有一個過程，此其一；發展中國家解決經濟發展問題的政策研究之重點目前還放在產業政策、財政政策、稅收政策、金融政策與社會保險政策等宏觀政策層面，對較多涉及微觀層面的財務政策的研究未受到應有關注，此其二；除開中國以外的廣大發展中國家其經濟制度是以私有經濟為主體，沒有全方位的進行經濟管理體制與財務管理體制的改革，其財務理論大多照搬西方發達國家的財務理論，在學科建設上尚未提出建立發展財務學的課題，此其三。中國與其他發展中國家有所不同，要將一個以國有經濟占絕對比重的經濟制度改革為一個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經濟制度，將計劃經濟管理體制轉變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管理體制，將粗放式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為集約化經濟增長方式，必須經過三四十年的改革與發展過程。在這一大變革的歷史階段，各種經濟方針政策都需要適合中國特點的發展經濟學的理論支持，同時在改革開放的實踐中又為發展經濟學的建立與發展提供了豐富的經驗，所以發展經濟學在中國得到了比其他發展中國家更快的發展。伴隨著發展經濟學的研究，關于國家財務問題的研究，關于國有企業財務問題的研究，關于私人財務問題的研究等均呈現百花齊放、推陳出新的局面，這就為進一步總結和研究中國經濟發展的財務問題作好了理論與實踐的準備，因此在中國提出建立發展財務學這一新命題已頗有現實性。

二、發展財務學研究的基本內容

建立一門發展財務學，首先要界定發展財務學研究的基本內容，將發展財務學與傳統財務學作適當區分，使發展財務學具有相對獨立的研究對象，否則就無獨立存在的必要。

（一）傳統財務學研究的基本內容及其理論的局限性

與發展經濟學相對應的是西方經濟學為代表的傳統經濟學①。同理，與發展財務學相對應的則是西方財務學為代表的傳統財務學。傳統財務學研究的基本內容是以資本市場有效性為基礎，以私有上市公司為主體，以公司價值最大化為目標，以資本時間價值、風險價值、資本結構、投資組合、資本資產與期權定價和股利分配政策為基本研究內容的財務管理理論、政策與方法問題，它是發達國家一般財務活動規律和財務管理經驗的總結，用以指導發達國家公司財務管理實踐。傳統財務理論適用于西方發達國家，在發展中國家有一定的適用性，但也有較大的局限性。

傳統財務理論在發展中國家的適用性主要表現在：

1、關于資本時間價值與風險價值的理論廣泛適用于發展中國家的投資決策、籌資決策與管理；

2、依據資本

結構理論中的資本成本理論，進行多渠道籌資組合；

3、依據投資組合理論，進行多元化投資組合；

4、依據資本資產定價理論，對股票定價；

5、借鑒股利政策理論，采用多形式股利分配方式。

傳統財務理論在發展中國家的局限性主要表現在：

1、以私有上市公司為主體進行研究，不能很好反映國家財務主體、非上市公司和家庭財務主體的特有財務問題；

2、以公司價值最大化為目標，不符合廣大發展中國家較長時期仍以企業利潤最大化為目標的現實情況；

3、以資本市場上虛擬資本運作為主要研究對象，忽略實業資本運作的研究，不符合發展中國家實業資本運作占主導地位的實際；對公司內部財務調控研究較少；

4、研究視角太局限于微觀經濟，對宏觀經濟運行中的財務問題很少涉及，不符合發展中國家（特別是中國）運用宏觀財務政策調控與促進經濟發展的實際；

5、僅管近年來開始注意財務制度問題，但總體上仍存在重財務技術操作，輕財務制度建設的問題，不符合發展中國家（特別是中國）急需進行財務體制改革與財務制度建設的實際需要。

綜上所述，傳統財務理論是發達國家財務管理所需要的，我們應當認真學習，大膽引進，合理運用。但是，傳統財務理論是以發達國家的國情為前提所形成與發展起來的，許多方面不適合發展中國家的需要。發展中國家的財務學者不能盲目照抄照搬傳統財務理論，而應從國情出發，獨立構建適合本國經濟發展需要的財務理論體系即發展財務理論。

（二）發展財務學研究的主要內容

發展財務學研究的部份內容在發展經濟學中已有所涉及，但作為一門獨立的財務學科，其研究內容則應形成一個相對完整的體系。與傳統財務學的研究內容相對應，發展財務學是以發展中國家不完善的市場經濟為基礎，以國有公司、民營公司和家庭為財務主體，以利潤最大化為目標，以財務管理體制改革與財務制度建設、經濟發展財務戰略與財務政策、宏觀與微觀財務調控、國有資本管理體制與監督和營運體系、公司財務治理與財務重組等為主要研究內容的財務理論、政策與方法問題，它是發展中國家特有財務活動規律和財務管理經驗的總結，用以指導發展中國家特有財務管理實踐。因此，發展中國家對資本市場一般性財務問題研究屬于傳統財務學研究范圍，與不完善市場經濟條件相聯系的特殊性財務問題研究屬于發展財務學研究范圍。在發展中國家形成了傳統財務理論與發展財務理論并存的局面。對于與資本市場相聯系的虛擬資本運作，應該用傳統財務理論去指導，20世紀80年代中期以來全面引進西方財務理論是符合我國實際需要的。但另一方面，圍繞著中國經濟體制改革與經濟發展中所產生的特殊財務問題，例如，城市國有企業改制改組與國有經濟戰略調整等等，我國財務學者所提出并發展的國家財務論、財務機制論、本金基金分流論、財務制度論和所有者財務與經營者財務論等新的財務理論，較好地解釋了中國經濟改革與發展中的財務現象，并具有預見未來財務活動發展與指導財務政策制度的功能，這些均屬于發展財務理論，為政府與實際部門所歡迎。所以，傳統財務理論與發展財務理論既相互共存，又相互補充，共同推動中國財務學科的發展。有的學者認為西方財務理論才算真正的財務理論，中國學者提出的財務理論不是財務理論，這是混淆了傳統財務學與發展財務學的界限。這種片面認識不僅不利于財務學科發展，對財務實際工作也是有危害的。

三、發展財務學理論研究的基本假設

前已論及，傳統財務理論研究是以完善的市場經濟條件為基本假設的，MM理論、投資組合理論和股利政策理論的提出均以資本市場完全有效、信息完全對稱等為假設，然后再適當放松假設，對理論模型與結論作適當修正，形成不同學派觀點。按照發展經濟學的觀點，發展中國家普遍存在著勞動生產率低、人民生活水平低、人口出生率高、失業率高和經濟發展嚴重不平衡等方面的特征①，正是這些特征決定著發展經濟學存在的必要性。同理，發展中國家財務活動的特征決定著發展財務學存在的必要，形成發展財務學的基本假設。發展財務學理論研究的基本假設是不完善的市場經濟條件的存在，具體到財務活動方面有以下幾個特征：

1、貨幣資本與人力資本長期稀缺。

發展中國家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后，隨著世界殖民地主義體系的瓦解而出現的一大批新興的民族獨立國家。這些國家的總數達130多個，人口占世界人口的四分之三。由于這些國家獨立之前長期處于殖民地或半封建、半殖民地狀況，遭受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國家的壓迫和剝削，經濟十分落后，教育很不發達，使貨幣資本與人力資本處于長期稀缺狀態。由于貨幣資本長期稀缺，發展中國家的企業資本周轉困難，基礎設施建設與生產發展所需投資嚴重不足，阻礙經濟發展，形成經濟落后與財務困難交替變化的惡性循環。由于人力資本長期稀缺，發展中國家在國際產業結構調整中缺乏技術力量的支持，在國際經濟分工中處于提供原材料與初級產品的不利地位，長期遭受發達國家新的剝削。這一特征決定著發展中國家在財務管理中必須采取特殊的財務戰略與政策，在國內加速貨幣資源向貨幣資本的轉化，人力資源向人力資本的轉化，從國外大膽引進外資，并合理利用外資，為經濟發展提供強大的財務支持，實現經濟加快發展與財務良好運行的良性循環。如何解決貨幣資本與人力資本短缺問題，成為發展財務學研究的重大課題。

2、資本市場長期處于落后狀態。

發展中國家都在不同程度的發展本國的資本市場。中國從20世紀90年代初開始在深圳和上海設立證券交易所，標志著資本市場的形成與發展。與發達國家資本市場產生與發展三百多年的歷史相比②，中國資本市場仍處在童年時期，還有一個長期的發展過程。發展中國家的資本市場，由于上市公司質量不高，證券管理機構不健全，管理人才相對缺乏，證券監管制度不健全，廣大股民投資意識差而投機意識強，上市公司會計信息普遍存在失真現象，公司“圈錢”意識濃厚而對股民回報意識淡薄等等原因，使資本市場管理落后，對財務資源的配置效率差，資本市場有效性弱。在這種情況下，傳統財務關于資本市場的有關理論觀點常常與實際情況脫節，適用性差。這一特征決定著發展中國家在財務管理中必須采取有別于發達國家的資本市場監管制度，促使公司與中介機構作到財務誠信，防止會計失信虛假，同時加強對上市公司的內部財務治理，在監控虛擬資本運作的同時，把重點首先放在監控實業資本的運作。只有提高實業資本運營的效益，才有可能提高虛擬資本的運營效益，給廣大股民以優惠的回報。如何解決資本市場有效性的提高問題，是發展學研究的又一重大課題。

3、財務效率與財務公平相對脫節。

發展中國家在經濟發展的起步階段，由于勞動生產率低而人口出生率高等特點，人民生活水平普遍偏低。某些國家由于物資貧乏而不得不在一定期間采取基本生活物資計劃分配制。在這種情況下，國家常采取“低工資、多就業”的經

濟政策，在分配上強調財務公平，而忽視財務效率。當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時，一部分人因擁有資本或知識上的優勢而先富裕起來，另一部份人則因缺少資本或知識而在市場競爭中處于弱勢地位，形成弱勢群體。這時，財務分配又產生向效率傾斜而忽視公平的問題。只有隨著經濟的進一步發展，國家才能集中較多財力，從資本上和知識上扶持弱勢群體，使財務公平問題有所緩解。由于發展中國家經濟基礎差，在國際上又遭遇發達國家的激烈競爭，經濟發展是一個長期的艱苦過程，所以財務效率與公平脫節問題還將長期存在，只能逐步解決。這一特征決定著發展中國家在財務分配上應當實行效率為主、兼顧公平的原則，即在財務分配上要貫徹以按勞分配為主、多種分配方式并存分配制度，確立勞動、資本、技術和管理等生產要素按貢獻參與分配的原則。在財務政策上要貫徹“承認差別”的政策，要承認知識的價值，對人力資本與無形資本要合理評估，確定無形資產在公司資本中的合理比例，促進知識經濟的發展。在效率優先的同時，企業財務政策也要注意兼顧公平，在國家社會保障體系尚不完善的情況下，無論是國有企業還是私營企業，一方面應按政策規定上交企業所負擔的社保基金，另一方面還要盡可能增加社會需要而就業崗位多的項目的投資，為提高就業率作出貢獻。對于因勞動生產率提高而多余的企業職工，不能簡單地辭退了事，應按工齡與貢獻給予適當生活補償，或組織他們進行新的崗位技能培養，在企業新投資項目完工后安排他們重新就業。在中國國有企業的改制和改組中所出現的大批“下崗”職工，除享受國家最低生活保障外，國家財務部門還應從國有土地經營權轉讓與其他國有資產轉讓的收入中優先拿出一部份按職工工齡與貢獻進行補償，為他們自謀職業提供一定的原始資本。這種補償是對國有企業職工在過去長期“低工資、多就業”政策下應得而未得到的社會保障基金的返還，因此不僅對在職職工要補償，對已退休職工也應給予補償。上述財務政策雖然不同發展國家的具體情況有一定差別，但總的精神應具有一致性。

4、資本配置在不同地區和不同產業的嚴重不平衡。

發展中國家在獨立之前大多數為帝國主義國家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帝國主義國家對發展中國家的掠奪性開發常集中在這些國家的交通便利地區與重要資源產地，而對邊遠山區和資源貧乏地區別很少進行開發性投資，造成地區之間資本配置的嚴重不平衡。從產業上看，帝國主義國家的投資主要集中在工業和服務業上，對于農業則很少投資，造成產業之間的資本配置不平衡。發展中國家在獨立之后，也積極鼓勵發達國家的企業前來投資，大力引進外資，但外資也通常進入原經濟基礎好的地區與產業，對區域經濟平衡協調發展的幫助不大。在這種情況下，發展中國家不僅要利用財政政策扶持經濟落后地區與落后產業的發展，而且應當運用國家財務政策，對國有企業上交國家的產權收入進行合理再分配，在經濟落后地區和農業等落后產業不斷增加國家資本投入，扶持經濟效益較好的投資項目，通過國有資本運營為地區和產業經濟的協調發展中作出貢獻。

四、發展財務學的理論結構

前文論及發展中國家由于存在上市公司和資本市場，與發達國家經濟環境存在共性，所以發展中國家的財務活動的組織與管理也要借鑒傳統財務理論，并加以運用和發展。另一方面，由于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有著不同的經濟特征和特有的財務假設，所以發展中國家財務活動的組織與管理不能全盤照搬發達國家的財務制度、財務戰略與政策，而必須研究適合自己國情的財務制度戰略與政策，這就必須提出和建立有發展中國家特色的財務理論，即建立發展財務學。根據筆者多年研究的體會，傳統財務學與發展財務學的基本理論構成及各部份的相互關系可圖示如下：

上圖示中的箭頭表示理論上的邏輯關系，即前一要素對后一要素有重大影響。關于傳統財務學理論，國內外研究成果已較成熟，本文不單獨涉及，本文僅對發展財務學理論結構作一概要介紹。

（一）發展財務理論的邏輯起點

財務是本金的投入產出活動（財務活動）及其所形成的特有經濟關系（財務關系），所以本金是財務最基本的元素。隨著原始公社中期人類第一次大分工（農業和畜牧業的分離）產生了商品生產與交換活動，一部份墊支于商品生產與交換的貨幣轉化為本金，出現了本金投入與產出活動，就產生了財務的芻形。此后人類社會第二次大分工出現了手工業者，第三次大分工出了商人，以家庭為單位的私人財務就初步形成。隨著人類社會發展經歷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社會和社會主義社會，財務就先后發展為奴隸主莊園財務、封建主莊財務、資本主義企業財務、社會主義企業財務和國家財務。由此可見，本金是財務學理論研究的邏輯起點，無論傳統財務學理論還是發展財務學理論，其共同的理論研究邏輯起點都是本金。對本金的研究應包括本金的產生與歷史發展過程、不同人類社會發展階段本金的表現形式、本金運動（財務活動）的一般規律和各歷史階段的特殊規律、本金運動中所產生的一般經濟關系和各歷史階段特有經濟關系（財務關系）發展變化規律、財務活動與財務關系發展變化規律的應用等等。上述本金理論，筆者已有較詳細的論述，不再贅述①

（二）發展財務的主體

傳統財務的主體是以上市公司為主，這是由于在發達國家的上市公司成為國民經濟的主軸，且財務活動與財務關系最為完整，研究上市公司的財務問題自然會成為傳統財務理論研究的基本內容。發展中國家則不同，雖然多數發展中國家也有上市公司和資本市場，但由于多數公司經濟效益較差，難以具備上市資格，上市公司在這些國家國民經濟中未占主要地位，非上市公司反而居于主導地位。在這種情況下，財務理論研究不僅要研究上市公司財務問題，而且要研究非上市公司財務問題；不僅要研究資本市場財務問題，而且要把著重點放在研究公司內部財務管理問題。發展中國家在較長期內存在以家庭為單位的個體工商戶和農村專業種植與養殖戶，他們雖未成立公司，但卻在從事商品生產與經營活動，因此家庭成為財務主體，即私人財務主體，對私人財務主體的財務問題研究具有重要意義。發展中國家從殖民地、半殖民地的地位中解放出來后，在建立獨立國家時，通常將帝國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的一些企業收歸國有，形成最初的國有資本；為了發展經濟，國家又不斷投資興建國有企業，使國有資本不斷增長。這些國有資本的經營通常由國家設置專門經營部門或由某些政府部門兼營，從而形成了國家

為主體的國有資本運動。國有資本在社會總資本中所占比重雖各國有所不同，但一般均高于發達國家。一些國家（如中國）國有資本在較長期還會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發揮主導作用。因此，發展中國家還存在國家財務主體，對國家財務問題的研究形成重要的研究領域。

綜上所述，發展財務主體形成了國家、企業和私人的三層次結構，缺一不可。對發展財務主體的研究，主要研究國家、企業與私人財務活動的特點，各財務主體相互之間的財務關系，各財務主體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地位與作用，各財務主體對財務目標、財務管理體制、財務戰略與政策所產生的影響等理論問題。

（三）發展財務的目標

發達國家傳統財務目標經歷了從利潤最大化所有者財富最大化企業價值最大化相關利益者價值最大化的歷史發展過程。

這一發展變化過程是伴隨著發達國家生產力的迅速發展和知識經濟逐步取代傳統工業經濟的過程而發生的。因為只有生產力高度發展，企業經濟效率迅速提高，才有可能從重點考慮所有者利益擴展到考慮企業相關者的利益；伴隨著知識經濟的快速發展，人力資本在企業經濟增長中作用日益突出，才會產生追求相關利益者價值最大化的需要。反觀發展中國家，由于經濟發展還處在初級或中級階段，沒有到達發達階段，其生產力發展水平與發達國家的差距較大，本金投入產出率較低，在較長時期內財務目標只能定在初級階段，即追求利潤最大化。只有腳踏實地地增加利潤，才能調動所有者投資的積極性和經營者的積極性，增加企業職工的收入，增加上交國家的稅收。目前不少企業面對國際國內的競爭還在為求生存、保盈利或扭轉虧損而苦苦掙扎時，有的學者提出要向發達國家看齊，追求企業價值最大化或相關利益者價值最大化，要企業不必把目光放在爭取每年的盈利，而要著眼看企業長遠的盈利，或股票總值最大化，這種觀點不僅不符合發展中國家較長時期非上市公司處于主要地位的實際，對確定企業當前的主要奮斗目標也是不利的。因此，發展中國家財務目標定為利潤最大化為宜。當然，這里所講利潤最大化，不僅指利潤總額的不斷增長，而且包括本金投入產出率（本金利潤率）的不斷提高，即從相對數與絕對數兩方面加以考察。

發展中國家財務目標的研究，主要包括發展中國家財務目標的基本要求與表現形式，國家、企業與私人財務目標的共性與個性，財務目標的分解與責任制的落實，財務目標的控制，財務目標的激勵與約束功能等方面問題的研究。

（四）發展財務的假設

發達國家傳統財務在論證有關理論觀點時，通常提出的假設條件有資本市場完全有效、財務利益相關者信息完全對稱、貨幣資金能充分獲取、交易費用為零、不考慮所得稅等等，研究在這些理想的條件下，資本結構、股利分配政策對企業價值大小有無影響，然后再逐個放松假設條件，論證企業價值的變化規律。這種分析方法是馬克思唯物辯證的應用，具有科學性。借鑒這種方法，筆者在上文論述了發展財務存的基本假設條件有貨幣資本與人力資本長期短缺、資本市場長期處于落后狀態、財務效率與財務公平相對脫節和資本配置在不同地區和不同產業的嚴重不平衡等幾個方面。由于這些假設條件與發達國家傳統財務的假設條件有很大區別，所以導致發展財務研究的理論問題與傳統財務有很大區別，包括財務主體、財務目標、財務體制、財務戰略、財務政策和財務調控上均有其特殊性，對這些特殊性的研究構成發展財務理論的基本內容。

（五）特有財務理論

1.國家財務理論。

前文已論及發展中國家國有資本在社會資本中不僅比重比發達國家大，而且國有資本承擔著發展基礎產業、支柱產業和高新技術產業，對國民經濟發展起到引導、控制與協調作用，同時形成一些大的企業集團公司、在國內與國際上增強同國際大資本競爭的能力，保護和促進民族經濟的發展。由于發展中國家國有資本具有重大作用，有必要建立國有資本管理、監督與營運體系，從而形成獨立的國家財務管理體系。國家財務是國有資本投入產出（收益）活動（國家財務活動）及其所形成的特有經濟關系（國家財務關系）。國有資本的投入包括國有資本的籌集、投資與資本耗費的補償；國有資本產出（收益）包括收益的取得與分配。國有資本投入產出中所形成的特有經濟關系包括國家財務部門（國有資本的所有者代表）與國資企業的財務關系，與企業經營者的財務關系，與財政部門的財務關系，與金融機構的財務關系等等。國家財務管理就是組織國家財務活動和處理國家財務關系的一項重要管理工作，是國民經濟管理的重要組成部份。對國家財務的研究形成國家財務理論。國家財務理論研究主要包括國有資本的地位與作用，國有資本管理體制、監督體系與營運體系的構建，國有資本融資與投資戰略，國有資本耗費補償政策，國有資本收益分配政策，國有資本調控政策等基本內容。①

2.財務管理體制改革理論。

財務制度是財務主體組織財務活動和處理財務關系的基本原則與行為規范要求。財務制度按其性質的不同分為財務管理體制與具體財務管理制度兩類。財務管理體制是財務主體處理內部各有關方面的財務權力劃分、財務責任明晰和財務利益分配的基本原則與基本規定，是財務制度的核心。具體財務管理制度是依據財務管理體制要求對各種財務活動的組織與財務關系的處理所作的具體要求與規定。因此，財務管理體制是事關全局性和長期性的基本財務制度，在一定時期內具有相對穩定性；具體財務管理制度是針對各局部性問題和較短期性的問題所制定的一般性財務制度，在體制未變的情況下可作修改與調整。本文對具體財務制度變動不作研究，僅對財務管理體制改革作一探討。對財務管理體制改革理論的研究，以中國財務體制改革對象，主要研究經濟管理體制與財務體制的互動關系，中國財務體制改革的發展階段及其各階段的改革成果，中國財務體制當前存在的問題和進一步改革的對策，中國財務理論在財務體制改革中的發展等問題。

3.財務機制理論。

同財政機制、信用機制和價格機制一樣，財務通過本金投入產出活動對企業生產經營活動和國民經濟運行產生重要的調節與控制作用，因此財務也是一種經濟機制。財務機制對企業生產經營活動的調控功能主要通過本金籌集數量與結構的變動，約束企業生產經營規模與成本水平；通過對本金投資數量與結構的變

動，制約企業擴大再生產規模和技術結構與產品結構，從而影響企業資源配置結構與效率；通過本金耗費水平（成本水平）的控制，影響企業產品價格與生產結構；通過對本金收益水平的控制，促使企業各生產經營部門全面提高管理水平；通過對本金收益分配方式與分配水平的控制，制約企業積累與消費的比例，調動企業相關利益者支持企業發展的積極性。財務機制對國民經濟運行的控制功能是通過國家財務運行來實現的。國家財務通過國有資本的籌集與投資，實現國有資本在地區間與產業間的流動與優化配置，從而調整與優化國民經濟結構；國家財務通過國有資本一部份收益的集中與再分配，實現國有增量資本的重新配置，配合國家產業政策，促進知識經濟的發展。國家財務通過國有資本重組，調整國有資本在社會總資本中的比重，實現國有資本、民營資本和外商資本的結合運營，發揮各不同資本的優勢互補作用，實現資本所有權結構的優化。上述可見，企業財務與國家財務通過對資本的投入產出活動的調控，對企業產品結構、技術結構和國民經濟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產業結構與資本所有權結構發揮調控作用，從而優化企業經濟結構和國民經濟結構，促進企業經濟與國民經濟協調、高效可持續發展，財務是一種重要的機制。對財務機制的研究形成財務機制理論。財務機制理論主要研究財務機制存在的客觀依據，財務機制的構成及各組成部份的相互關系，財務調控的基本原理，財務調控的環節與方式，財務機制運行的必要條件，國家財務調控與企業財務調控的政策措施及其二者的相互配合等方面的問題。

4.公司財務發展戰略理論。

公司財務發展的戰略是解決公司財務發展中的全局性、高層次重大問題的方針與全局策劃。發展中國家公司的財務發展戰略與發達國家公司財務發展戰略既有共性也有個性。其共性主要表現在面對各種市場風險與機遇，財務籌資、投資、耗費、收入，分配均可交替使用冒險的、中庸的和保守的財務發展戰略。其個性主要表現在發展中國家由于資本市場、商品市場、產權市場、人才市場等發展很不完善，加之信息嚴重不對稱，原殖民地、半殖民地和封建主義殘余文化的影響，在財務發展方針與重大財務策劃上體現出自身的特點。

發展中國家公司財務發展方針主要表現為支持實體經濟發展為主、虛擬經濟發展為輔的方針。國民經濟按是否證券經營分為實體經濟與虛擬經濟。實體經濟是指直接進行物質生產與流通的經濟活動，如農業、工業、商業與交通運輸等等；虛擬經濟是指各種證券發行與交易的經營活動。虛擬經濟是依托于實體經濟存在，并反過來為實體經濟服務。發達國家的傳統財務戰略實行的是以支持虛擬經濟發展為主，促進實體經濟發展為輔的方針，將財務管理的重點放在企業在資本市場證券融資與投資的財務活動，這是由于發達國家經濟高度證券化所引起的社會分工的結果。發展中國家與此不同，國民經濟證券化程度長期處于較低水平，發展中國家的財務管理重點應放在對實體經濟的投資為按實體經濟發展需要進行籌資，以及實體資本耗費的補償與收益分配的管理；對于虛擬經濟的投資以及按虛擬經濟發展需要的籌資與證券收益分配的管理只能放在次要地位。

發展中國家公司財務全局性策劃，其著重點是放在選擇正確處理風險、成本與收益三者之間的關系的財務模式上面。從理論上講風險、成本、收益按高、中低三種狀態可形成多種組合模式，如高風險、低成本、高收益（此為冒險型財務模式），中風險、中成本、中收益（此為中庸型和穩定性財務模式），低風險、高成本、低收益（此為保守型財務模式）等。筆者認為，從發展中國家實際國情出發，對大多數企業而言宜采用中庸型財務模式，即以適度的風險，一般的成本代價獲得取適當的收益，對少數微利企業或暫時處于虧損狀況的企業可采用保守型財務模式，對極少數盈利水平高的先進企業可采用冒險型財務模式。

對發展中國家公司財務發展戰略理論的研究，主要包括發展中國家公司財務發展戰略的影響因素、公司財務周期理論及其對財務戰略的影響、國際與國內宏觀經濟周期對財務戰略的影響、公司產品生命周期及國民經濟產業結構變動對財務戰略的影響、公司財務戰略的模式選擇與實施措施等方面的研究。

5.私人財務發展戰略理論。

發展中國家在獨立以前，由于受到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的經濟剝削和政治壓迫，廣大人民處于貧困狀態，其經濟收入主要用于生活消費，用作本金投入生產經營活動的收入很低，所以私人財務長期得不到發展。這些國家獲得獨立以后，開始自主發展民族經濟，一部份國民通過商品生產經營活動逐漸發財致富，以家庭為主體的本金投入產出活動及其所發生的經濟關系也隨之得到發展，私人財務形成并不斷發展起來。私人財務活動主要包括私人本金的籌集與投資活動，私人本金耗費的補償，私人收益的取得與分配活動，以及私人遺產的處置活動等等。私人財務關系主要包括私人與其他債權和投資者的財務關系，私人與財稅部門的財務關系，私人與其他債務人的財務關系等等。私人財務發展戰略包括私人財務發展方針與基本財務籌劃等內容。發展中國家私人財務發展方針為公司財務發展方針相似，應以支持實體經濟發展為主、虛擬經濟發展為輔。這就是說，私人投資應主要放在從事商品生產與經營活動方面，對證券投資應放在輔助地位。當然，這里所講支持實體經濟發展，既包括個體工商戶直接從事的生產經營活動，也包括私人向實體經濟組織進行的投資活動與購買房地產的投資活動等。私人的證券投資，包括私人（散戶）買賣股票、債券、期貨、期權的投資活動。由于發展中國家資本市場的不完善性，這種投資的風險很大，而私人資本有限，承擔風險的能力很差，所以這部份投資應處于輔助地位。私人財務的基本策劃，其著重點也應重點放在處理風險、成本與收益三者的關系上。與公司財務管理模式不同，鑒于私人資本薄弱，承擔風險的能力差，筆者認為在較長期內，私人理財應采用保守型財務模式，即低風險、高成本與低收益的財務模式。這就是在保障家庭基本生活需要的前提下將剩余的家庭收入轉化為本金去進行。投資活動，并獲取收益，合理分配，處理好積累與消費的關系，再不斷擴大本金、形成滾動發展。在證券投資方面由于銀行存款與購買國債的風險最小，購買公司債券風險其次，購買股票風險較大，購買外匯期貨期權的風險更大，私人財務投資者應按照本金的多少與承擔風險的能力合理進行投資組合，以獲取理想的投資報酬。對本金較少，承擔風險能力弱的私人，應按照上述風險大小的順序選擇風險小的項目進行投資。從20世紀90年代初中國建立股票市場以來，一大批散戶長期被套，投資虧損的教訓可見，發展中國家私人財務策劃的確應采取保守型財務模式為好。

對私人財務發展戰略理論研究，主要包括私人財務的特點與內容、私人財務行為與過程、私人財務策劃、私人財務效應、人的生命周期與私人理財策劃，私人財務與國家財務和公司財務的比較等方面的研究。

6.WTO財務理論。

20世紀40年代后期一部份國家簽定了《關貿總協定》，在此基礎上逐漸發展完善，在《關貿總協定》的基礎上成立了《世界貿易組織》（即WTO），取代原來的《關貿總協定》，有125個國家在協議上簽了字，中國是在2001年12月正式加入WTO。在一百多個國家中，發展中國家

占了多數。發展中國家加入WTO是為了適應經濟全球化發展歷史潮流的需要。發展中國家加入WTO后，一方面在對外貿易上享受優惠待遇的義務，另一方面也承擔了開放國內市場，給予外國企業在本國的國民待遇，從而面臨著與發達國家跨國公司的激烈競爭。為了在競爭中使本國民族經濟得到快速發展，在經濟全球化中處于有利地位，必須采取正確的財務戰略與政策，從而形成WTO財務問題的研究課題。WTO財務問題主要包括發展中國家加入WTO的過渡期內的財務問題，加入WTO后，財務制度與WTO規定的協調問題，財務政策的調整問題，加入WTO后跨國投融資戰略和稅收籌劃問題等等。WTO財務理論研究除研究上述問題外，還應研究加入WTO后的財務觀念問題。

綜上所述，發展財務理論是以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中的特有財務問題為研究對象，以發展經濟學為其理論基礎，主要研究發展財務理論的邏輯起點，發展財務的主體、發展財務的目標、發展財務的假設和特有財務理論等問題。特有財務理論又主要包括國家財務理論、財務管理體制改革理論、財務機制理論、公司財務發展戰略理論、私人財務發展戰略理論和WTO財務理論等。發展中國家實行市場經濟體制，與資本市場相聯系的一般財務問題要以發達國家傳統財務理論為指導去解決，在這些理論應用時要注意結合自己的國情而有所調整。發展中國家基于自己的特殊經濟條件和特有財務假設而又存在若干特有的財務問題。解決這些問題不可能照搬傳統財務理論，而應該以發展財務理論為指導。因此，發展中國家財務理論形成傳統財務理論與發展財務理論兩大理論體系。不少學者未能區分兩大理論體系，常常以一種理論取代另一種理論，從而走上要么全盤照搬發達國家傳統財務理論，否定本國特色財務理論，要么只看到本國特色財務理論，否定發達國家財務理論的適用性，這兩種極端的認識都具有片面性。當然，從現實情況看，前一種全盤照搬發達國家傳統財務理論而否定發展財務理論的傾向還是主要的危險。因此，大力提倡研究發展財務理論，盡快形成較成熟的發展財務理論體系仍是擺在發展中國家財務學者面前的主要任務。中國是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中國實行改革開放的二十多年來經濟有了迅猛發展，發展財務理論的研究也取得了豐碩成果。認真總結中國發展財務理論的研究成果，形成發展財務的獨立理論體系，是中國財務學者應盡的國際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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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郭復初等著：經濟體制改革中的財務問題、經濟發展中的財務問題，西南財經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

①郭復初領著《財務通論》，立信會計出版社，1997年6月版第1-2頁。

①于同申主編：發展經濟學，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2年2月版第14頁。

①于同申主編《發展經濟學》，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2年2月版，第3—7頁。

②世界上最早的證券交易所是1613年設立的荷蘭阿姆斯特丹交易所。見曹鳳岐主編《中國股份制的理論與實踐》，企業管理出版社1993年版，第11頁。

①郭復初《國家財務論》西南財經大學出版社，1993年11月版，第4-16頁。

郭復初《財務通論》立信會計出版社，1997年9月版第24-62頁。

①郭復初主編：財務管理，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出版社，2003年2月，第585-613頁。